第三十七章 痴男怨女总多愁 一颦一笑为君忧-《剑论天涯行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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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银涛道:“绝无此事,我只是说明一个事实。林姑娘。说实话我不是你最好的选择,我认识一个人他才貌出、文武双全乃是武林公认。以你这般倾国之姿与他匹配再合适也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林中月道: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?”

    银涛道:“我不想让别人因为我的缘故到最后悔恨,从而怨恨自己。”

    林中月道:“你的心倒好,他是谁?”

    银涛道:“武林第一美男子,江湖人称宋玉潘安为之提鞋,西施、玉环穷追于后的天地骄子风云情玉。”说罢,心中叹道:“大哥,今日小弟对你不起了,为了避开她,也只好拉你出来挡上一箭,不过可不能全说我错,我毕竟是将个绝色美人推给你的,却也没亏了你。”

    林中月脸色大变,一掌向他脸上打去,但到中途忽然止住,打了个响指,笑道:“很好,确实是个非凡人物,你认识他?”

    银涛道:“那是当然,他是我……是我见过的最出类拔萃的少年英雄。”他本想说“是我的把兄弟”,但恐引她怀疑只好改口。他要知道情玉和林中秀的那段不堪回的往上,不用林中月动手,自己须得先给自己两巴掌。

    林中月显是已经知道了姐姐与情玉的那一段孽缘,说道:“我们这就去找他,找到他我心中自有计较。”她要为姐姐鸣不平,要找情玉,看看他到底是何样神圣。

    银涛见她心动,说道:“他现在很可能在关中,我们去见了你姐姐再去找也可。”心中盘算,找情玉的过程中就可以顺便打听狂涛下落了,顺便摆脱了难产的丫头。

    傍晚时分二人来到一座大城镇,街上已是四处灯火。林中月道:“真是好运气,能遇到这样的地方,晚上不用露宿荒野了。你也一定饿了吧,我们先去吃饭,再找个大客栈投宿。”驱马缓缓向前。

    长街中途,三个大红灯笼高高挂起,上书“居仙阁”三个大字。林中月道:“早听说这‘居仙阁’的酒菜是出了名的好,今天可要好生享用才是。”正待下马,门中闪出一条大汉,左手宝剑右手酒坛,一步三摇前摆后晃地走了出来。要进门的几人与他撞个满怀,如撞气团摔在了街上。这人长遮面一幅落魄像,在昏沉沉的灯光下看不分明面目。

    被撞倒的两人爬起身骂道:“王八蛋,狗畜生,瞎眼了,敢往你龙大爷、吕大爷身上撞?”

    那人嘿嘿傻笑道:“骂的好骂的好。”

    姓龙的道:“嘿,好小子,还敢还口,不想活了是不?”

    那人道:“想活但又活得不痛快,想死却没人杀得了我。哈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姓吕的道:“原来是个疯子,龙兄不必理他,我们只管进去。”拉着姓龙的就往里走。

    那人喝了一口酒,脚下一晃又将二人推倒在街上。姓龙的大怒,破口大骂,店里四五个人一起涌出,见了姓龙、姓吕二人急忙上前施礼,问明原尾四五人各道:“这酒疯子实在可恶,该好好教训才是。”不由分说几人一涌而上,拳脚相加。银涛欲上前制止,林中月却一把将他拉住。

    那人左右摇晃嘿嘿傻笑,昂头喝酒并不躲避,几人打得兴起,他酒喝得兴起。摇摇晃晃间最后一滴酒也自喝干,随手扔了酒坛,忽然双臂向外一振,几人啊的一声如遭风巷,齐向外飞起,与此同时一道光环自那人身上扩散开来,却是剑光。几人未待落地身已自分家,噗通通落下地来,头颅滚出老远。那人仰天大笑,头向后散去。林中月与银涛齐声惊呼,拨转马头挥鞭便逃,完全是本能反应所致。那人却已察觉,看到林中月背上的剑袋,大喊一声“神剑”,飞扑过来。

    两人看得分明,那人正是天山弟子孟太华。二马虽骏但那人脚下更快,幸幸相隔数丈,一时间却还追之不上。

    银涛道:“这人武功奇高,半里路不出必定被他追到,我们寻找个人多之地躲藏为上。”

    林中月道:“就是前面,哪儿门口人就不少。”说话间已然奔到。双双跃起,跳入门中然后没命似地向里冲去。

    里面男男女女一大片,也不知是在作什么,被二人一冲一撞乱成一片,叫骂之声不绝于耳。再向前,五六层高的一座木造高楼极是气派。二人见孟太华已到院中,不及细想冲了进去,直向楼顶奔逃。

    楼上都是一间间的大居室,推开门总是一两个男女坐着饮酒、调笑,二人方才知道情急中进了妓院,脸上都是一红。听到孟太华的吼声传上楼来,二人大惊推开一间房门跳了进去,见一双男女正在床上翻滚,一时大羞,却也不敢出去。那男女二人见他俩闯入大惊就要叫出声,林中月上前不由分说点了二人穴道。啪啪啪啪连打二人四个耳光。

    银涛推开窗户道:“我们从这里跳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林中月道:“好。”将银涛一带,二人不下反上,由三楼跃上四楼推窗入内。

    房中亮着灯却无人,银涛关上窗户,林中月四下环顾,见并无躲藏之处,听到孟太华已在楼下,正追问那男女二人,心中更加慌乱,不知该当如何是好。银涛到床前将帘帐垂下,一拉林中月躲入床下,林中月看着桌上的灯,猛一提气,呼地一下将灯吹灭。

    银涛道:“你的口气好大,嗯,还略带着口臭。”

    林中月正要作,门外脚步声响起,急忙闭嘴,将银涛拉向里间。

    门呀地一声开了,脚步轻响,突然屋中一亮,是灯被点着了。二人不由轻咦一声,从床下看去,桌边乃是一双穿着精致绣鞋的纤纤小脚,却是房子的主人回来了。只听一个悦耳的声音说道:“咦,奇怪。灯怎么突然熄灭了,房中似乎还有别种气味。”脚步声响走向窗前,咣当一声窗子打开,那女子突然哎呦一声惊叫,蹬蹬蹬退到了桌边,惊问道:“你是什么人,何以深更半夜破窗跳入我房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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