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曹颙摆摆手,道:“无需自责,为人要有担当,可以为恩师忧虑,为好友挂心,却不好没脑子的鲁莽行事……查嗣庭案,有谤君之嫌,还牵扯皇上忌惮的结党之事,岂是能随意参合的?” 曹项面色灰败,喃喃道:“那就什么也不做?” 曹颙摇了摇,道:“现下虽不是雪中送炭的时候,‘炭火’却可以预备着。这个案子下来,不会比汪景琪案轻,多是要流的。如今案子刚开始,宫里、朝廷上都看着,只为了心安,将自己搭进去,与助人无益;还不若静待时机,等结案后,再伸出援手。” 曹项肃容听了,躬身道:“大哥教导的是,小弟知道当如何做了。” 对于年迈的查嗣瑮来说,千里流放比牢狱之灾更凶险的多。 药,银子,流放地的打点照应,一个也不能少。 “若是银钱不凑手,就来这边取。补品药丸什么的,可以去同仁堂。”曹颙道。 曹项忙道:“银钱还够,弟弟手上还有些银钱。倒是补品药丸,得让乐家多预备些。” 将到饭时,与堂兄说完正事,曹项拿定主意,便没有再久留,先回东府去了。 曹颙同查家人关系不深,不能像曹项那样感同身受。不过,看着堂弟稳下心神,他就跟着松了口气。 自从中午同蒋坚提及查家之事,曹颙就隐隐有一种预感。 查家的案子,不只是文字犯忌,也不单单是查家曾党附隆科多,还有其他的东西在里面。 更像是李绂与田文镜互相攻讦案的后续。 雍正开始打击汉官与士林。 这些人,是对雍正新政反应最强烈的人。 曹颙可不想堂弟这个时候鲁莽,参合到此事中。 进了内院,曹颙照例,先到兰院给母亲请安。 李氏却不在,只有长生与天宝叔侄两个在上房。 外间的炕桌上,摆着笔墨与描红册子,长生正手把手地教天宝描红。 见曹颙进来,叔侄两个都站起身来。 “老太太呢?”曹颙有些好奇,问道。 “老祖病了,老太太去了老祖院子。”长生说道。 “请了太医来没有,太医怎么说?”曹颙闻言,不由有些担心,问道。 “请了,太医说外感风邪,让好好调理。我原也在那头看外祖母,母亲的撵了我回来。”长生回道。 兄弟两个正说着话,就见有人挑了帘子进来,不是旁人,正是李氏身边的大丫鬟,名叫绣鹇的。 原来是李氏吩咐她回来传话,让长生、天宝两个不用再等他,先用晚饭。 曹颙原只当高太君是寻常感冒,听绣鹇说李氏不回来吃晚饭,才觉得不对劲。 曹颙便吩咐绣鹇安排两个孩子的晚饭,自己直接去了高氏院子。 刚走到廊下,他便隐隐地听到初瑜的声音,从西屋传出来。 高太君这院子,上房只有三间,东屋是高太君卧室,西边原是香玉的屋子,现下空着,请了几尊佛像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