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nbsp;nbsp;nbsp;nbsp;此时已经天近黄昏,金色夕阳从西边洒来,洒在那个女人的身上。 nbsp;nbsp;nbsp;nbsp;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红色1小套裙,脖子里系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巾,山风吹过,吹起她的裙裾,露出了下面的黑丝袜,红色的细高跟皮凉鞋。 nbsp;nbsp;nbsp;nbsp;在高飞侧脸看过去后,女人抬起手冲他慢慢的摆动着,双眸中全是让人心疼的温柔,让他猛地有了一种莫名的激动感:就像在外流浪多年的孩子,佳节夜晚睡梦中思念亲人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,醒来后却现亲人已经出现了炕头,正温柔的看着自己那样。 nbsp;nbsp;nbsp;nbsp;“红姐?” nbsp;nbsp;nbsp;nbsp;高飞低低叫出这两个字后,眼前一下子模糊了。 nbsp;nbsp;nbsp;nbsp;那个站在路边,向他摆手柔柔笑着的红裙女人,竟然是早就长眠于岭南热带雨林中的红姐。 nbsp;nbsp;nbsp;nbsp;这一刻,高飞已经全然忘记了她早就不在人间了,只是在觉得鼻子酸,脸颊上有热热的液体流淌中,推门下车,站在车门前痴痴的望着那边。 nbsp;nbsp;nbsp;nbsp;夕阳下,有一对飞向南方的大雁,正排成人字形,从不远处的上空翩然飞过,雁群的影子,被金色夕阳斜斜的映照在车上,一闪即逝。 nbsp;nbsp;nbsp;nbsp;这一刻,整个世界忽然从没有过的静,高飞的心,也有着从没有过的安宁,使他猛地现这个世界原来是那样的美好,尤其是轻风吹过脸颊时,更像青人的手温柔的抚摩着,让他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,精心享受这种莫名的安宁。 nbsp;nbsp;nbsp;nbsp;“嘎,嘎!” nbsp;nbsp;nbsp;nbsp;一声嘹亮的雁鸣,从不远处的上空传来,很突兀的打断了高飞对这一刻的享受,让他本能的睁开了眼,再向路边看去时,那边空无一人,唯有风吹过远处山峦时树梢在不断的晃动。 nbsp;nbsp;nbsp;nbsp;红姐不见了。 nbsp;nbsp;nbsp;nbsp;或许她根本没有出现过,也不可能出现过,因为到现在为止,她已经去世一年多了。 nbsp;nbsp;nbsp;nbsp;可高飞,刚才明明看到了红姐,看到红姐站在路边向他招手,那笑容就像一朵盛开的彼岸话。 nbsp;nbsp;nbsp;nbsp;高飞望着那边呆了很久,当夕阳最后一抹金色的光晕,也被稀释在天边的晚霞上,让晚霞变成世间最绚丽的那幅画时,他才缓步走到了红姐刚才站立的地方,默默的蹲了下来,点上了一颗烟。 nbsp;nbsp;nbsp;nbsp;猴子道的右边,也就是西边就是山谷,山谷最深处有人家,此时已经亮起了点点灯光,就像天上的星星,偶尔的才会闪烁一下。 nbsp;nbsp;nbsp;nbsp;猴子道的东边,却是数十米高的山头也就是猴子山的主山峰,往下去的道路,就像是流水那样在前方十数米处拐了个漫弯,向东蜿蜒而去。 nbsp;nbsp;nbsp;nbsp;高飞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,静静的看着脚下山谷处的人家,很久都没有动一下。 nbsp;nbsp;nbsp;nbsp;说来也奇怪,在他静坐的这段时间内,路上竟然没有一辆车通过。 nbsp;nbsp;nbsp;nbsp;想想也是,今天是国庆节,大部分单位都已经放假,而猴子道这边因为这个级大斜坡的缘故,本来就没有哪个司机愿意从这儿走宁可多走数十公里,也不想接受这么危险的考验,尤其是大型货车,这时候天又黑了,两边没有路灯,没车也算正常。 nbsp;nbsp;nbsp;nbsp;高飞自然不会去考虑这些,因为他极其平静的心中,正在回想过去的一些事,就像是放电影那样,慢动作:应该是两年多之前了吧,那是在一个中午,红姐从高飞的落日餐厅办公室内,拿到了一本安规经后,驱车经过这儿时,出了车祸。 nbsp;nbsp;nbsp;nbsp;高飞记得很清楚,红姐就是在这儿遭遇劫杀,滚下了山谷幸亏他及时赶来,救下了她。 nbsp;nbsp;nbsp;nbsp;这件事过去那么久了,但高飞此时想起来后,却感觉就是在昨天生的。 nbsp;nbsp;nbsp;nbsp;“怪不得这地方有些眼熟,怪不得红姐会在这儿出现,原来我们都曾经来过这儿。” nbsp;nbsp;nbsp;nbsp;当只吸了几口的烟卷自动熄灭后,高飞才轻轻吐出一口气,从石头上站了起来。 nbsp;nbsp;nbsp;nbsp;夕阳还在时,红姐曾经站在路边,模样娇俏的笑着对高飞摆手,让他停下。 nbsp;nbsp;nbsp;nbsp;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,整个猴子道附近也随着夜色陷入沉寂中,唯有夜风吹过时,树叶才会出哗啦啦的声响。 nbsp;nbsp;nbsp;nbsp;严格的说起来,红姐的确算是高飞在回国后,第一个跟他生关系,也是认识最早的女人,但两个人的感情,因为沈银冰的存在,却是一种有伤风化的。 第(2/3)页